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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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姑對蘇靳細聲說了幾句連蘇靳都聽不清的話，隨後伸出右手二指朝蘇靳天靈蓋處點了一下，五秒後，真姑眼中閃爍了一下，收回手，神情明顯變得不太樂觀，但並沒有人發現。
“既然你只記得名，那以後就以元為氏吧。姜偌婠，帶他回去吧。都散了吧。”
“是。”姜偌婠很正經地把蘇靳帶走，其餘弟子也都散開了。
離開的時候蘇靳默默轉身擡頭看向樹頂上的身影，他沒有看見惕陽的臉，但他知道惕陽一直都在，而且心裏一定特別不甘，他還是對惕陽有著歉意，但絕不會更改絲毫。
惕陽看見蘇靳看向他險些驚慌得從樹上摔下來，他抓緊了樹枝，將自己又隱匿了一些，他不知道蘇靳有沒有在與他對視，但他是真的忽視了一旁早已註意到他的真姑。
“這是你的衣裳，接下來的時間是你最後的清閑時光了，好好休息吧，明早我來喊你。或者你想讓我陪、、、、、、”
“多謝了。”
“呃、、、、、、那我走了，有事找我。”
“好。”
蘇靳默默打斷拒絕了姜偌婠的留念，姜偌婠只好識趣離開了。
蘇靳看了看桌上平鋪得整整齊齊的衣裳，心裏一陣感慨，隨後擡手準備換衣裳，取翎管的時候才發現腰間已經空空如也。
蘇靳並沒有多驚訝，他很快就想到是惕陽拿了他的翎管，就是在惕陽搭上他的肩要他去虛旻派的時候。
蘇靳一如往常接了腰帶換衣裳，並沒有因為被惕陽偷去的翎管有任何影響。
之後的每一天惕陽都和以前一樣在應該練功的時候偷溜出來看別人練功，之前他的新鮮勁是誘拐蘇靳順帶著把乖乖女姜偌婠一塊帶走，如今，他只能當個隱形人趴在墻上看著他們。
看著、、、、、、
時隔數月，蘇靳每次都能在路過的時候撞上五師兄和六師兄輪流被各自暗戀自己的姑娘糾纏或者偷窺性糾纏。
“六師兄你就陪我一會兒嘛，我真的好無聊啊！”
“我約了人，下次，下次。”
“你每次都約人，約什麽人啊！”
“我、、、、、、”我約的空氣，我就是不想搭理你，求你讓我走吧！
“是不是沈惕陽？師父說了不準跟他來往的！”
“不是、、、、、、”
“那是誰？”
“誰、、、、、、”
“是誰又跟你有什麽關系？六師兄就是不約人也可以不理會你，你憑什麽指責他呢？”
謝天謝地，有人來救我了！
“元靳？”那姑娘很是不滿，竟然敢這樣說她？不可饒恕！
“長本事了是嗎？敢來管師姐的事情了！”
“師姐要真想讓六師兄註意到你，與你暢談，就應該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好，讓六師兄看見師姐的光芒，而不是在這裏渾渾噩噩，只會暗暗跟著別人，或者苦苦糾纏，害人害己。”
“你！”
“師姐貌美聰慧，若是放對了地方，還會到現在都是單相思嗎？”
姑娘被蘇靳說得有些羞愧，又不自覺信了他的話，如果她好好練功，六師兄是不是真的會看上她呢？試一試也不耽擱嘛。
姑娘很快就離開了，六師兄被解了圍對蘇靳是感激不已。
“多謝師弟解圍，師弟這番言語倒是和惕陽師弟本質相似。”
惕陽、、、、、、
“這只是一時之解，師兄還是想想師姐當真較勁起來，你的心態是否還如此刻一般。”
呃、、、、、、不敢想。
目送六師兄離開後，蘇靳擡頭看了看無屋檐上一直看著整個過程的惕陽，他知道惕陽這幾個月一直都像天眼一般時刻跟著他，這番話他早就想說給惕陽聽了，如今解借六師兄的是把這番話告訴他，希望他能懂吧。
“靳哥哥！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
“走，今天輪到我們翻土了。”
“好。”
“好久都沒有看見沈惕陽了呢，他不會真的洗心革面了吧？啊！不會是真的跟我們絕交了吧？”
“大概是洗心革面了吧。”
洗心革面，聽了蘇靳這番話之後惕陽的確是回到虛旻派洗心革面去了，但並沒有完全同師兄弟一樣規規矩矩練功生活，他一向仗著自己資質天賜懶散練功，如今稍微用心就會超群千尺，每次師父點頭之後他還是照樣來虔元派暗暗看著蘇靳。
蘇靳不想他荒廢自己的天資像仲永一般，如今他是得了認可過來的，這總不荒廢了吧？
一晃三五年，惕陽從未再與他們說過話，見過面，他在暗處看著蘇靳和姜偌婠一點一點地出落成大人模樣，蘇靳越發斯文，已經高處姜偌婠一個頭了，姜偌婠也淑女起來，虔元派暗戀他們倆的人也逐漸多起來，但他們總是在一起，已經被默認為青梅竹馬了。
“靳哥哥！靳哥哥？靳、、、、、、人呢？”姜偌婠找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蘇靳，解散後說好的一起吃飯的，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十三師兄，看見靳哥哥了嗎？”
“好像往後山方向去了。”
“胡說什麽？靳哥哥好幾年沒去過後山了，怎麽可能去哪裏？”
“那，那可能只是往那個方向去了吧。”
“一定是，別瞎猜，壞了靳哥哥的形象！”
“是是是。”
抹消了別人看見蘇靳去禁地的事實後，姜偌婠很快就偷溜往後山方向去了。
後山圍墻頂上，惕陽正輕松躺在約會圍墻頂枝幹上枕著一只手，翹著腿，拿著狗尾草“調戲”著懸浮在空中的翎管。
察覺到有人來，他立刻把翎管收入囊腫，繼續一副沒看見的模樣玩著草，過了一會，他沒聽見動靜，轉眼望去才發現那人已經在他身旁的圍墻上矗立多時了。
“蘇、、、、、、蘇靳！”惕陽看見蘇靳站那麽高驚愕得立刻站了起來，他已經會爬樹了？不對，他已經會輕功了？
翎管得藏好了，絕對不能承認是我拿了他的翎管！
他的聲音變得低沈了一些呢，還是那樣頑皮。
蘇靳見他驚訝過後盡是心虛，過了一會兒道：“你要喜歡就戴上吧，它不是用來藏的。”
誒？他知道啊？不對，套路，我不能信！開玩笑，我堂堂虛元山混世少主會被你這個俊秀小鮮肉套路？
惕陽拿著狗尾草裝傻問道：“這個啊？帶頭上嗎？”
蘇靳默默嘆了口氣，淺笑道：“過來吧，那裏太危險了。”
“我六歲的時候就不會再有這個風險了。”
“那我要你過來呢？到我身邊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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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姑對蘇靳細聲說了幾句連蘇靳都聽不清的話，隨後伸出右手二指朝蘇靳天靈蓋處點了一下，五秒後，真姑眼中閃爍了一下，收回手，神情明顯變得不太樂觀，但並沒有人發現。
“既然你只記得名，那以後就以元為氏吧。姜偌婠，帶他回去吧。都散了吧。”
“是。”姜偌婠很正經地把蘇靳帶走，其餘弟子也都散開了。
離開的時候蘇靳默默轉身擡頭看向樹頂上的身影，他沒有看見惕陽的臉，但他知道惕陽一直都在，而且心裏一定特別不甘，他還是對惕陽有著歉意，但絕不會更改絲毫。
惕陽看見蘇靳看向他險些驚慌得從樹上摔下來，他抓緊了樹枝，將自己又隱匿了一些，他不知道蘇靳有沒有在與他對視，但他是真的忽視了一旁早已註意到他的真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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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
“呃、、、、、、那我走了，有事找我。”
“好。”
蘇靳默默打斷拒絕了姜偌婠的留念，姜偌婠只好識趣離開了。
蘇靳看了看桌上平鋪得整整齊齊的衣裳，心裏一陣感慨，隨後擡手準備換衣裳，取翎管的時候才發現腰間已經空空如也。
蘇靳並沒有多驚訝，他很快就想到是惕陽拿了他的翎管，就是在惕陽搭上他的肩要他去虛旻派的時候。
蘇靳一如往常接了腰帶換衣裳，並沒有因為被惕陽偷去的翎管有任何影響。
之後的每一天惕陽都和以前一樣在應該練功的時候偷溜出來看別人練功，之前他的新鮮勁是誘拐蘇靳順帶著把乖乖女姜偌婠一塊帶走，如今，他只能當個隱形人趴在墻上看著他們。
看著、、、、、、
時隔數月，蘇靳每次都能在路過的時候撞上五師兄和六師兄輪流被各自暗戀自己的姑娘糾纏或者偷窺性糾纏。
“六師兄你就陪我一會兒嘛，我真的好無聊啊！”
“我約了人，下次，下次。”
“你每次都約人，約什麽人啊！”
“我、、、、、、”我約的空氣，我就是不想搭理你，求你讓我走吧！
“是不是沈惕陽？師父說了不準跟他來往的！”
“不是、、、、、、”
“那是誰？”
“誰、、、、、、”
“是誰又跟你有什麽關系？六師兄就是不約人也可以不理會你，你憑什麽指責他呢？”
謝天謝地，有人來救我了！
“元靳？”那姑娘很是不滿，竟然敢這樣說她？不可饒恕！
“長本事了是嗎？敢來管師姐的事情了！”
“師姐要真想讓六師兄註意到你，與你暢談，就應該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好，讓六師兄看見師姐的光芒，而不是在這裏渾渾噩噩，只會暗暗跟著別人，或者苦苦糾纏，害人害己。”
“你！”
“師姐貌美聰慧，若是放對了地方，還會到現在都是單相思嗎？”
姑娘被蘇靳說得有些羞愧，又不自覺信了他的話，如果她好好練功，六師兄是不是真的會看上她呢？試一試也不耽擱嘛。
姑娘很快就離開了，六師兄被解了圍對蘇靳是感激不已。
“多謝師弟解圍，師弟這番言語倒是和惕陽師弟本質相似。”
惕陽、、、、、、
“這只是一時之解，師兄還是想想師姐當真較勁起來，你的心態是否還如此刻一般。”
呃、、、、、、不敢想。
目送六師兄離開後，蘇靳擡頭看了看無屋檐上一直看著整個過程的惕陽，他知道惕陽這幾個月一直都像天眼一般時刻跟著他，這番話他早就想說給惕陽聽了，如今解借六師兄的是把這番話告訴他，希望他能懂吧。
“靳哥哥！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
“走，今天輪到我們翻土了。”
“好。”
“好久都沒有看見沈惕陽了呢，他不會真的洗心革面了吧？啊！不會是真的跟我們絕交了吧？”
“大概是洗心革面了吧。”
洗心革面，聽了蘇靳這番話之後惕陽的確是回到虛旻派洗心革面去了，但並沒有完全同師兄弟一樣規規矩矩練功生活，他一向仗著自己資質天賜懶散練功，如今稍微用心就會超群千尺，每次師父點頭之後他還是照樣來虔元派暗暗看著蘇靳。
蘇靳不想他荒廢自己的天資像仲永一般，如今他是得了認可過來的，這總不荒廢了吧？
一晃三五年，惕陽從未再與他們說過話，見過面，他在暗處看著蘇靳和姜偌婠一點一點地出落成大人模樣，蘇靳越發斯文，已經高處姜偌婠一個頭了，姜偌婠也淑女起來，虔元派暗戀他們倆的人也逐漸多起來，但他們總是在一起，已經被默認為青梅竹馬了。
“靳哥哥！靳哥哥？靳、、、、、、人呢？”姜偌婠找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蘇靳，解散後說好的一起吃飯的，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十三師兄，看見靳哥哥了嗎？”
“好像往後山方向去了。”
“胡說什麽？靳哥哥好幾年沒去過後山了，怎麽可能去哪裏？”
“那，那可能只是往那個方向去了吧。”
“一定是，別瞎猜，壞了靳哥哥的形象！”
“是是是。”
抹消了別人看見蘇靳去禁地的事實後，姜偌婠很快就偷溜往後山方向去了。
後山圍墻頂上，惕陽正輕松躺在約會圍墻頂枝幹上枕著一只手，翹著腿，拿著狗尾草“調戲”著懸浮在空中的翎管。
察覺到有人來，他立刻把翎管收入囊腫，繼續一副沒看見的模樣玩著草，過了一會，他沒聽見動靜，轉眼望去才發現那人已經在他身旁的圍墻上矗立多時了。
“蘇、、、、、、蘇靳！”惕陽看見蘇靳站那麽高驚愕得立刻站了起來，他已經會爬樹了？不對，他已經會輕功了？
翎管得藏好了，絕對不能承認是我拿了他的翎管！
他的聲音變得低沈了一些呢，還是那樣頑皮。
蘇靳見他驚訝過後盡是心虛，過了一會兒道：“你要喜歡就戴上吧，它不是用來藏的。”
誒？他知道啊？不對，套路，我不能信！開玩笑，我堂堂虛元山混世少主會被你這個俊秀小鮮肉套路？
惕陽拿著狗尾草裝傻問道：“這個啊？帶頭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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